……
林甯像个呆木头愣在原地,再次确认道,“二妹,你说什么?”
林品彤哭丧着脸,像个小哭包:“姐姐,爹爹丢了,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林甯凝眉,一瞬间没了心情。
邱姨娘看她脸有些黑,立刻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娘娘,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好好歇一歇才是,我已经派出去人了,不在宫中,或许……也会有诗社的诗人相邀酒楼……”
林甯只是摇摇头,不发一言。
而后沉默半响,缓缓开口,“不可能,父亲平日上朝,就是下朝回来写写字,看看书,并没有什么诗社朋友结交,更别提什么宴请于他,无非是哪个达官贵人刁难他,将他扣下了。”
分析的也是有理有据,邱姨娘听着不觉也跟着点点头。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之际,一个小侍女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却又不敢直接禀告于林甯,只敢转了方向走到邱姨娘跟前,耳边细语道了一句。
邱姨娘脸上似是被什么灰尘掩盖的灰了一个度,眸影闪过一丝杀气,却又转瞬即逝。
林甯狐疑却也只以为是后院的事,没怎么在意,也没看见邱姨娘的神色如何。
还是转移注意力分析近日蠢蠢欲动的几个王爷和几个闲散爱刁难的的大人。
突然,
邱姨娘起身,一躬身:“娘娘……我,去一下后院,裙尾落了汤茶,有失仪表。”
语气也有些绊绊磕磕的。
事出有因,又有些突然,林甯应下了。
看着邱姨娘匆匆离去的身影,林甯继续看着往日父亲的来往书信,愈加猜不透,心想:父亲平日都是小心谨慎,即便是饮酒应酬,也都是过府一聚,酒也未曾下肚两杯。
怎么会,今天便出了纰漏?
难不成……陈毓起疑心了?更有斩乱麻之意?
那这一切都猜的透,也就是为什么到现在陈毓都不来自己宫里一趟,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过。
林甯的眉头皱成了一起,似蹙非蹙,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
后院。
雪斋。
屋子里风平浪静,一丝一毫都不曾听见一点针落的声音,就如同昨日落下的星点雪丝,淋淋洒洒。
邱姨娘火急火燎地带着一群壮汉姑婆子就直奔着这来了,与这静谧的境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路极轻盈,只不过屋里的人坐不住了。
躺在床上,还枕在一个男人怀里的便是萍姨娘,而男人便是家主林道远。
林道远眼睛睁不开,一把拉住要起来穿上衫的萍姨娘,再次将她摁倒在自己怀里:“急什么,再睡会。”
萍姨娘再次抚摸着男人健硕的肩膀,娇嗔道,“夫君,不是妾不想睡,你也知道今日甯妃娘娘省亲的日子。”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林道远一下子弹坐起来。
他脸上写满了惊异和怀疑,“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昨傍晚方才通知了妾的侍女,夫君不过几更去上朝,哪里消息流通的那么快?”萍姨娘坐起来过去主动搂住男人,“夫君妾有罪,该死,可你也两个月都没碰过妾了,要不是昨晚妾费心拦您,怕不是哪一天就枯死在院落了,您连影都瞧不见。”
林道远扭过来,揽过来搂到怀里,抚摸着她的鬓角,“呸呸呸,什么混账话,你给我诞下了小儿子,半百之人,还有这样的福气,这不是你给我的吗?”
萍姨娘那双媚眼渐渐有些慌张,将地上散乱无章的衣物全都丢给了林道远,自己则一边捡起地上的襦裙上衫,一边系扣子系腰带。
“夫君,我好像……听见了一个声音,好像……是邱姐姐过来了!”
“什么?哪里就……像偷情了……”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穿戴,可因为手抖,这一歪那一晃,萍姨娘还因为下裙的问题,不小心被带子绊倒了地上。
林道远看着有些头疼,揉揉眉角。
自家女儿今日省亲,自己却没得到通知,这不是诚心让他出丑吗?这不是颜面扫地吗?这不是捉奸在床吗?
一连三问,他瞬间清醒,立马用最快速度蹬上鞋袜,心里暗骂这个女人的不周到。
等他才系上裤腰带还未打结,邱姨娘带来的几个壮汉就把门给撞开了,屋里的一切袒露明显。
哪里看的出来清白二字……
邱姨娘看见女人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甚至只穿了下裙,上部分袒熊露如的……自己的丈夫则是站立着系腰带,一时冲动,又急又气的过去对着那萍姨娘就是一巴掌,“啪——”,干脆,直接,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怒气冲冲,杀伐果断的架势把林道远也吓了一跳。
“啊!邱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萍姨娘脸颊那侧一下子红肿起来,捂住脸颊,哭丧着脸,“姐姐平时欺压就罢了,今儿可是甯妃娘娘省亲的日子,您可乱了章法!”
林道远捂住脸,一阵尴尬难挡,外面的冷风一阵阵刮在他冒虚汗的脖颈,已经想不出别的理由。
外面还有府内侍卫奴仆,两个人所发生的一切也全都呈现到那些人面前。
第一次大庭广众的颜面扫地,使得林道远背过去,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穿戴整齐才肯出去,出去的时候还横鼻子瞪眼的,一身做派。
邱姨娘不争气地回瞪一眼,林道远鉴于吃亏,悻悻地走了。
“萍姨娘以下犯上,阻碍甯妃娘娘省亲,披头散发,有失体面,行迹疯迷,即日起,封锁雪斋,不得令者不准探望,一日三餐可探视,遣散所有奴仆,施以鞭刑二十,掌嘴五十,以示惩戒。”邱姨娘怒气不减,心里反添堵,眼里满是阴暗。
萍姨娘眼睁睁看着院里人跑的跑,求饶的求饶,不论是签了死契的,还是新奴,全都赶到了柴房,封嘴去聒噪。
她细长的手指不禁有些颤抖,嘴巴哆哆嗦嗦的,眼神有些缥缈,可转头一看,哪里能看见平日袒护自己的夫君了?
她嘲讽地摇了摇头,后仰天大笑,很是猖狂地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放弃了一切,慢慢地望着窗棂,眼角哽咽着泪水。
邱姨娘泄气了,一股脑地低下身拿了衣物,遮住上身部分,防止不雅。
萍姨娘则像一块榆木疙瘩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隔着衣衫的面料,说哭就哭,好像很委屈。
“绑了,拖下去。”邱姨娘转过身,摆摆手,后想起来什么,“叫人穿好了衣服再关起来,不知廉耻的东西!”
邱姨娘咬牙切齿地走了,脸上堆积了一堆又一堆的坏脾气,似被狂风暴雨摧折了一样。
宴席上的林甯则是撑着下巴,发呆地看着远处。
她既不知道后院的有趣事,也不知道自己爹爹的混账。
不过,下一刻,看到了邱姨娘,坐不住了。
赶紧询问道,“姨娘,如何?”
“不过是后院口角,我去观望一番,现在家主已经安全回来,他不过去书房拿笔,路过罢了,”邱姨娘挤出一丝笑意,“先前远方表侄亲口金榜题名时,一定好好宴请,所以才找不到人,让娘娘笑话了。”
“该宴请的自然宴请,只是表侄调皮罢了,无碍。”
林甯原本站起来,又安心地坐下来了。
邱姨娘赔笑地坐下,只是怕林甯知道这件事,会当场翻脸,去教训那个贱人。
那么好的姑娘,瞒着的好,总好过这宅子里的烦心事,漠不关己也好,才好。
林甯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姨娘?”
邱姨娘故作不明所以地昂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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